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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入行論》的造者寂天論師 講述:甘丹赤巴 日宗仁波切

《入行論》的造者寂天論師,誕生在印度的南方,當時他身為印度國王的孩子。在他年幼的時候,大約十五歲時,他的父親──也是當時的印度王就圓寂了,所以當他年紀輕輕的時候,他就有準備要接管國政的這種壓力。雖然他的心續當中有非常高的證量,但是在眾人的面前,他還是展現出願意接管國政的這種心願。所以全國上下,都在為這件事情作準備的同時,前一天晚上他在睡夢當中作了一個夢,在夢中他見到了文殊菩薩,並且文殊菩薩就坐在他隔天會坐在的那個法座上面,並且告訴他說:「這個法座是屬於我的,而我是你的上師,你是我的弟子,上師跟弟子是不可以同時坐在一個法座上的」,所以告訴他:「你是不宜接掌國政的」。

提到文殊菩薩,寂天論師從小他就能夠親見文殊菩薩,因為他小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密法的瑜伽師,並且在這位瑜伽師的座前,求得文殊的教授,所以在親自觀修不久之後,就能夠親見文殊菩薩。由於當晚寂天論師他作了一個夢,他就知道他將來是不適合接管國政,所以他就毅然決然的到了那爛陀寺出家。他進入那爛陀寺的那個時間,我不是非常清楚,但是可能離龍樹、月稱論師是不遠的。也就是當時的那爛陀寺,有相當多的成就者以及智者,他就在當時那爛陀寺的住持的座前出家受戒。但是在出家之後,他展出現來的行為作風,絕大部分的人都只看到他是一個不認真學習,整天無所是事的出家人,所以他們就取名他叫「布疏古」。這個梵文的意思是指「三想者」,也就是他在腦袋裡只會想三件事情:第一件事情「吃」,第二件事情「閒逛」──就是他必須要去上洗手間,第三件事情就是「睡覺」。所以他周邊的人,絕大部分都不了解他真實的面貌,所以就為他取名為「三想者」。

在之前我們有提到,當時那爛陀寺裡面許多的法師,為寂天論師取了一個綽號名叫「三想者」,也就是只想到吃、逛、睡這三件事情。以密教圓滿次第的角度來說,確實有很多的觀修是在睡眠當中進行的,而當時寂天論師的狀態就是如此。但是在外人不了解的情況下,其他的人就只會看到他是在睡覺,而不了解他是在進行襌定。由於當時的那爛陀寺是很有名的大道場,所以寺院當中的規矩相當的嚴格,有很多的人不了解寂天論師最真實的面貌,所以有些人他們就覺得,在我們這麼有名的一間寺院裡面,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,這樣對我們而言是不好的,所以他們想辦法,看是不是能夠讓寂天論師他自己離開。

雖然當時寺院的規矩相當的嚴格,但是由於寂天論師他並沒有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,所以也不好意思直接把他趕走,所以他們就想了一個方法,看是不是能夠讓寂天論師他自己離開。所以有一些法師他們就討論:我們應該要輪流的講經說法,總有一天會輪到寂天他來說法,這時他應該是沒有辦法講法,而他會自己離開這間寺院,所以他們就決議這樣去做。這時,他們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寂天論師,當寂天論師聽到的時候,首先他就提到了:「我並不會講經說法」,但是周邊的法師卻告訴他說:「這是我們寺院的規矩,所以你沒有選擇的餘地,你必須要講。」所以寂天論師就回答他說:「那麼這樣子,我就試著講講看」。

而到了講法的當天,現場其他的人,他們準備了一個非常高的法座,但是這個法座的旁邊並沒階梯可以上去。寂天論師他走到這個法座旁邊時,他心裡面就想到說:「他們幫我準備這麼高的法座,是因為恭敬我,還是想要讓我難堪?」他在思維之後,他知道周邊的人是想要他難堪的緣故,所以幫他準備了這麼高的一個法座。但由於他自己有神變,所以他一手就將這個法座壓得低低的,而很順利的就上了這個法座,當時他的這個舉動,讓周邊的人都感到相當的訝異。

並且他在上了法座之後,他就問身邊的人說:「你們想要聽的法,是眾所皆知的法,還是前所未聞的法?你們想要聽什麼樣的法?」周邊的大班智達們,他們都想要給他難堪所以就說:「我們想要聽的是前所未聞的法」。這時寂天論師他就在《入行論》的一開始就提到了:「此論未宣昔所無」,我所要講的這部論,過去的佛或者是菩薩們他們都講過了,我並沒有任何的內容是他們未講而我新創的,是沒有的!並且他就開始講述《入菩薩行論》。在講到第九品的第三十四個偈頌,「若實無實法,悉不住心前」的這個偈頌時,他一邊講就一邊離開了法座,騰空而起,然後越升越高。

所以當他的高度越來越高,甚至到最後不見身影時,有很多在場的人,他們根本就聽不到寂天論師,他所講的《入行論》的內容為何?也就是因此,《入行論》在當時的印度有兩種不同的傳承,第一種是九品七百偈,也就是它只有到第九品智慧品,而且它的偈頌、它的偈文只有七百的偈頌。第二種是十品,也就是在場的班智達裡面,有一些人他是有天耳通,所以他能夠很清楚的聽到,寂天論師飛到天空的時候,他還是不斷的繼續的說法,所以他們聽到的是十品一千頌的《入菩薩行論》。而當時現場的聽眾們,他們看到了這一幕,他們都感到相當的慚愧、相當的難過,因為他們並不了解寂天論師,是如此了不起的一位上師。所以他們都感到內心相當的難過。

由於當時的傳承有兩種不同的傳承,一種是九品,一種是十品的傳承,所以他們對於這一點也感到相當的納悶,所以寺院就派了兩位的班智達,到了寂天論師所住的地方,想要請他回來那爛陀寺,如果沒有辦法回來,也想要問他幾個問題。第一個問題他們就提到:「您所說的《入菩薩行論》到底是九品,還是十品?」這是第一個問題。所以寂天論師他就回答了:「我所造的《入行論》,總共是有十品一千個偈頌」。第二個問題他們問到:「在您所造的《入菩薩行論》裡面的第五品,最後面有提到『恒常殷勤者,於遍及學處,論中廣泛說,故必作研閱』以及『或暫研略攝,遍及契經論』,在宣說《入行論》之前,也就是在宣說《入行論》的同時,第五品裡面有提到《集學論》以及《集經論》這兩部論,這兩部論在哪裡?可否請您告訴我們?」這時寂天論師他就回答到:「其實這兩部論我已經寫好,塞在我房間樑柱的那個縫隙裡面。」雖然只是小小的幾張紙,但是他當時所寫的是班智達的字,這樣的字它的字體非常的小,是我們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閱讀的,所以當時他們所寫的《集學論》以及《集經論》,他就是塞在樑柱的縫隙裡面,他就回答了那兩位班智達。

雖然在當時,那兩位班智達祈請寂天論師回到那爛陀寺,但是寂天論師他並沒有答應,最主要他的內心當中有想到,他還有許多跟他有緣的眾生等待他的援助,並且他也想要調伏在當時許多的外道徒,所以他並沒有回到那爛陀寺。當時他所住的這個地方,絕大部分的人,都是不承許宗教,也就是他們本身都沒有學法的概念。為了要調伏這一群人,所以當下他就乘著一個時間,也就是當地發生了一個飢荒,而當時當地的居民們,由於飢荒的緣故,他們都沒有飲食可以吃。所以這時候,寂天論師他就展現出他的神變,也就是在他的缽裡面,他放了一堆的米,並且透由加持的力量,讓這個缽變成好幾百個、好幾千個,甚至說遍滿整個城市,然後解救了當時飢荒問題。

甚至說之後,他到了印度的南方,由於當時印度的南方,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修學外道法,而當地的國王也是一個外道徒,所以他們會聯合起來欺負當地的佛弟子。而寂天論師也為了要調伏這一群外道徒,到了當地去講經說法,並且在講經說法的期間,也展現出了各種的神通以及神變的功力。對於這個部分班智達洛桑卻堅,在他的文集當中,透由詩詞的表達方式,而將寂天論師過去的這些行儀,都一一的撰寫出來。從洛桑卻堅他所造的這個文集當中,我們就可以知道,寂天論師他是一位相當了不得的大瑜伽士。雖然是如此,但是當時他所造的論典,不外乎就是現今我們所了解的《入行論》、《集學論》以及《集經論》,而這三部論裡面,又以《入行論》最為有名。
在當時印度有許多的成就者,比方龍樹論師、聖天論師,但是寂天論師之所以會這麼的有名,是因為他造了《入行論》的緣故。甚至有一種說法,在當時印度有兩百多部《入行論》的註解,就是分別由不同的班智達們,他們註解了《入行論》的文義,它的數量多到有兩百多部,這也是跟其他的論典所不共的地方。

所以在之前我們有提到,寂天論師在講法的時候有問說:「你們想聽到的法,是眾所皆知的?還是前所未聞的?」而當時有很多的人,他們都為了要讓寂天論師難堪的緣故,所以他們都回答:「我們想要聽前所未聞的法」。從這樣的一個緣起我們來作探討的話,現今我們所熟知的不管是龍樹或者是月稱,他們所造的論跟寂天論師所造的論,確實不太一樣。我們從寂天論師所造的《入行論》裡面,我們可以非常的清楚看到,他字字句句不外乎都是希望我們,能夠藉由佛法的力量來調伏內心的煩惱,所以他字句當中完全展現出來煩惱的對治為何?這一點從其他的論著裡面是很難發現的,所以這是它很不共的一個地方。其他的論師所造的論,雖然文義相當的深厚,但是絕大部分的字都相當的難懂,但寂天菩薩他所造的論卻不是如此。他所造的論是非常容易了解的,並且你在閱讀思維之後,你會很容易的覺得:「這個教授是能夠入心,對我們相當的有幫助」。

所以很多有修行的成就者,他們都公認寂天論師所造的《入行論》,就等於是一把鋒利的寶劍能夠斬斷一切的煩惱。甚至他所造的《入行論》裡面「忍辱品」、「精進品」、以及「自他相換」的這些教授,宗大師在他所造的《廣論》、《略論》當中,幾乎都引用了原文所有的偈頌。比方宗大師在《廣論》裡面提到忍辱般若密多時,幾乎從頭到尾將《入行論》裡面所有的偈頌都引了出來,「精進度」也是如此,「自他相換」也是如此。所以從這個角度我們來分析,這也是跟其他的大成就者們所造的論有不共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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