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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師父説故事



善知識帶我們理解傳承師長們的思惟,把經論文字的內涵與我們的生活經驗連結起來,動轉我們的心,讓我們願意向內觀察,看到自己的盲點。而在善知識殷殷教導的字裏行間,同時流露出的是善知識的教證二量。

對比之下,或有完全顛倒理解法義、或有訴諸玄秘力量、或有堆砌文字,卻無實證體悟的「未得謂得」者,是否該反照被八風壟罩的內心,及早醒悟,回歸正法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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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師父 Q&A:
「從這個故事中,我們會以為六祖大師聽了《金剛經》就懂了,實際上,你說他不懂嗎?不對!說他懂嗎?還有下文。」

「常常說六祖大師一聽就開悟了。那麼至於六祖大師傳給他的學生,一講,那個學生就行了。他為什麼行?我們為什麼不行?經文是一樣的,為什麼差別這麼大?」

「也許你會覺得我們現在直接找一位夠量的善知識就可以了,事實上,... 現在連最粗淺的人與人之間的來往都建立不起來,我們就能夠找到最好的老師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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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師父説故事(一):

「... 藏經還在,可是我們去看藏經,根本看不懂。特別是學了《廣論》這樣的書以後,更正確地了解,如果沒有傳承師長來引導,自己去看書很不容易懂,我舉一個實際上的事例來說明。 

中國歷史上有很多了不起的大祖師,禪門的六祖惠能大師就是其中之一。他是嶺南(廣東一帶)的人,他生於初唐,當時那個地方叫南蠻,也就是還沒開發之地。某天他在鄉下聽見有人念《金剛經》,當念到「應無所住,而生其心」,他就恍然大悟,開悟了!我們會說六祖大師真了不起,很多人念《金剛經》念了一輩子,一點體會都沒有。在座很多人都念過《金剛經》,我也念過很多遍,什麼都不懂,聽人家講過還是不懂,他既沒有聽人家講,就這樣聽一遍就懂了!實際上是不是這樣呢?不一定!這個故事的下面,我只敘述很簡單的一部分。他聽見了,「啊!這麼好啊!」就問念經的人,這個人說:「這我也不懂,我只是照著經文念。現在有一位了不起的大德--黃梅五祖,你去找他。」於是他就向北方走,最後到了黃梅。 

《壇經》裡有個公案:五祖要傳法了,他想試看看弟子中哪一位最精采就傳給他,於是叫弟子們把自己的體會寫成偈子。那時候有一位上座,是弟子們公認為最了不起的一位上座,他想到一首偈,但不敢寫上來,萬一老師說不對,那不是不好意思嗎?想了半天,一直不敢寫,但是大家都等著他,不寫又不行,所以他就叫人家寫在牆上:「身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台,時時勤拂拭,勿使惹塵埃。」大家一看,都讚歎他好了不起!實際上,透過這首偈子可以看出他條件還不夠,不過五祖說:「能這樣子用功已經不錯了。」最後就叫大家拿這個偈子去唸。六祖大師聽見人家唸,便問人家唸什麼,才知道有這件事情。六祖說:「這個還不行!」對方想:你算什麼,竟然說這個不行,「那難道你也懂嗎?」「對!我也懂!」所以他就請人在牆上寫「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台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」從這首偈子就知道六祖是何等地了不起。 

從這個故事中,我們會以為六祖大師聽了《金剛經》就懂了,實際上,你說他不懂嗎?不對!說他懂嗎?還有下文,我講下去,你們就知道。六祖這首偈寫上去以後,大家鬧起來了,五祖聽見外面在起鬨,一看這樣的偈子,五祖這樣的祖師當然曉得,這偈代表已經明心見性了,可是現在如果傳位給惠能的話,弟子們會起鬨。就譬如我們現在要傳法,上座都沒有分,我隨便挑了一個最小的沙彌,傳給了他,那你們大家會不會氣他啊?很可能會有這樣的現象。這個故事就很類似這種狀態,他平常處處地方都不行,又是最晚來的一個,而且是南蠻的蠻子,話都不通的一個人,所以當時五祖說:「也一樣不行!」既然老師說不行,那大家也就算了。實際上這是有名堂的,師徒之間都不動聲色,老師沒說什麼,徒弟也乖乖的。六祖到黃梅以後幹什麼?去舂米,拿現在的話來講是做苦工,我們現在這裡不必舂米,但就像打掃廁所、掃院子,一天到晚忙這些。他在那邊做了八個月的苦工,老師也從來沒跟他講什麼話,而他也不會抱怨來了八個月老師都不理我。 

有一天,五祖出去散步,走到舂米的地方,看見六祖正在舂米。他就問說:「米舂熟了沒有?」「舂熟了!」那時的米不像現在是使用機器打的。米本來是稻,稻的外面有保護的糠,糠有粗糠跟細糠,以前是用一種粗的磨子先將粗糠磨掉,然後將米放在石臼裏舂,米與米磨擦後,細糠就會脫掉。舂米的石臼有大、有小,像五祖這種道場都是很大的,六祖當時就專門舂米。舂米是利用槓桿原理,他要把它踩下去,腳一鬆石頭就蹬一下,舂子就會舂到米裏面。因為六祖的身體很瘦,力量不夠,所以他在身上綁了一塊石頭,增加重量。這樣一次一次碾掉米的糠,細糠舂掉了,米就舂熟了,舂熟了以後,篩一下,將糠篩掉,留下來的就是白米了。當時五祖就走到石臼旁邊,拿了一根杖敲敲石臼說:「米熟了沒有?」六祖回答:「已經熟了很久,但是還欠一個條件。」「欠什麼?」「要篩一下。」舂米本來就是這樣,這是他們師徒兩人的對答,我們平常粗枝大葉去看是不懂的,就好像說你們在掃地,我問:「掃好了沒有?」你們說:「掃好了,只要用畚斗掃起來丟出去就好了。」就是這樣。五祖問完了以後也不動聲色,他回過頭來背對著六祖,拿著手杖在舂米的石臼上「篤!篤!篤!」敲了三下就走了,像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,實際上他那個對答和背過來敲三下都是玄機。 

那天晚上半夜三更,六祖就到五祖房裏,五祖早已在等著他,拿著《金剛經》對他開示。講的時候,他用袈裟遮住窗戶,不讓其他人知道。六祖體悟後說了幾句話:「何其自性能生萬法,何其自性……」《壇經》上面寫得很清楚。我為什麼要特別講這些呢?當初六祖大師在嶺南聽《金剛經》「應無所住,而生其心」時,好像已經了解了,結果到五祖這個道場住了一年,一直等到半夜五祖為他講《金剛經》,他說:「啊!原來是這個樣子!」他說了很多「原來是這個樣子」,那表示他以前並不懂。由於我們個人腦筋靈敏的程度並不一樣,多少會了解一點,比如我們現在看了以後就說:「啊!懂了,懂了!」多少懂一點,懂什麼?文字相!但文字相也有深淺的不同,也許對文字的內涵多少有一點體驗,可是這地方告訴我們,即使像六祖大師這麼了不起的人,對於《金剛經》最究竟的內涵也要等到他老師講了才體會得到。

我特別講這個故事是要說明一個特點:如果我們真正想深入佛法,那麼真正夠量的善知識是絕端需要的,這在《廣論》上會告訴我們。也許你會覺得我們現在直接找一位夠量的善知識就可以了,事實上,我們必須要慢慢地積累資糧,現在連最粗淺的人與人之間的來往都建立不起來,我們就能夠找到最好的老師嗎?佛法裏沒有這樣的道理。就像我們念書,你小學還不會,直接跑去大學、研究所一念就行了,天下哪有這種道理!我經過了這幾年,由於能夠認識以前的錯誤,退下來而遇見了真正跟傳承相應的老師,他給了我一些開示,透過這個領會之後,在同學當中切磋琢磨,多少有一點簡單的認識,現在我就是希望在這個最簡單的基礎上面,再為大家介紹《廣論》的內涵。各位同學以現在這樣的基礎好好努力,這是非常重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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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師父説故事(二):
在這個地方我們也經常舉這個比喻,常常說六祖大師一聽就開悟了。那麼至於六祖大師傳給他的學生,一講,那個學生就行了。他為什麼行?我們為什麼不行?經文是一樣的,為什麼差別這麼大?這個地方主要的關鍵,這個內容我們只要好好地看下去、研究下去,思惟、觀察、修習就會了解。這個文字本身是比較容易懂,而這個所以立這樣的次第,這個內容重要在什麼地方,我在這地方特別加以說明。所以,在正式講聞佛法之前,我們要曉得如何去講,如何去聽,你把這個工作準備好了以後,你講聽就有絕對大的好處。

我們往往說:「哎呀,現在找不到好的法師,找不到善知識,聽不到好的法!」是,這個是一個原因,但是裡邊更重要的原因—自己沒有準備好,自己一片荒田。我為了證明這一件事情,說兩個公案給你們聽聽。這個在佛世,在《雜寶藏經》上面,有一個老比丘,他是老年以後出家。修學佛法,年紀大了比較困難,年輕的時候就容易,為什麼?真正修行要拿出全部精神,不是說老了什麼都沒有了啊!平常我們世間都說,啊,等退休了,那時候修學佛法,來不及了!年輕的時候全部精神放下去都不一定,等到你年老了還有希望嗎?但是這個老比丘真是啊,他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地有機會,有善根,到了晚年才進入佛門當中。但是他雖然晚進去,這個人意志倒是好樂之心非常強。

跑到佛門當中,佛世的時候,那個僧團也是各式各樣的人都有。有很多人固然看見老年出家,很憐憫他、同情他。但是就有這種年輕人,常常看見:嗨,這個傢伙老朽了,怎麼樣都不行啊!總歡喜開他玩笑。可是這老比丘本身卻是非常認真、非常恭敬、非常虔誠。他一點不會說像我們普通世間,往往倚老賣老,這是非常壞的大毛病,他沒有!他也沒有—普通人年紀大了以後,有很多老的習慣,他總覺得修學佛法了,世間的用不上,全部精神像年輕人一樣,跟著他去學。但是儘管你那個心裡有這樣的準備,這體力不行,所以他處處地方總不如人家。這個年輕人常常開他玩笑,開他玩笑,他總歸逆來順受,人家雖然故意開他玩笑,他還誠誠心心地聽人家去做。

那麼有一次,就有這個年輕的比丘在一起啊看見,那個年輕人看見他:欸,這個老傢伙來、來、來,給他開開玩笑。經常歡喜這樣。他們本來幾個年輕人在開玩笑,看見這個老比丘來了以後,大家故意裝得很莊嚴地在那裡講法。這個老比丘過去了,看見他們聽法好歡喜地過去。過去了以後,他很恭敬仔細,很羨慕這些年輕人講法,其實這些年輕人哪,都是調皮搗蛋的。看見來了,說:「好,你那個老上座,來、來、來!」這個上座有幾種,僧年也是個上座,換句話說年紀大,或者戒臘上座,或者智慧上座。就是說他年紀雖然輕,出家雖然晚,但是他智慧很高,或者開悟了,這叫智慧上座。因為人家開他玩笑啦,所以他出家雖然晚,年紀大了,說:「你這個老上座,來、來、來!歡迎!」然後坐在這裡,就給他講法,他聽得歡喜、高興啊!那些年輕人肚子裡都在笑:「這個老傢伙,老上當!」就這樣。然後有一位年輕人就說:「來、來、來!告訴你,讓你證得四果,佛告訴我們法要證果的呀!」他好高興,好歡喜!「就這樣,你坐在那個角落裡邊!」然後這個老比丘,就非常恭敬地坐在這個角落裡邊。

有一個年輕人拿了一個鞭子,就是我們現在講的那個,禪堂裡面用的那個香板,給他頭上面「叭!」一下,「好,這個加持你,使你得須陀洹果—初果。」這完全是開玩笑,但是這老年人卻是至誠恭敬地,一心一意地聽他們。結果一棒下去啊,他真的開悟了,證了個初果。哎呀,他歡喜啊!年輕人覺得開他玩笑而高興,這個老比丘因為開悟了,哎呀!非常恭敬、非常歡喜地,高興地下座感謝他們。結果大家一般地歡喜,但是內情完全不一樣。結果,「哎,你不要急,這個只是初果,還有二果。」「好、好、好!」跑到這個角落裡面。然後那個年輕人是後面笑得笑壞了,覺得這個老傢伙就這麼糊塗,會上那個當,這麼高興。這個老比丘心裡面真歡喜,證了果怎麼不歡喜啊?把生死了脫了,見到這個道相,一心恭敬從這個角落跑到那裡去。然後另外換了一個人,拿著個香板,頭上又「吭!」一下,說:「加持你,給你二果!」就這樣,如此這般四個角上面敲了四下,證了四果羅漢。

你們去看看,真實故事。這個說明什麼?意業很重要,很重要!就是他心裡上面已經自己成熟了。佛法這個東西處處告訴我們:內學,內學!你學了法,自己內淨心意。我們現在真正最大的毛病 — 學了法是專門當做照妖鏡看別人,看看所有的人都是妖怪。除了這個以外,然後自己我慢心是越學越大,那個大得不得了!跑到任何地方,看看他不對,看看他不對;只有一個地方沒看見,應該看的地方就是沒看見。大家就是這個就是錯的。準備 — 真正的問題在這上面。換句話說,一開頭我們並不了解,佛法的特質是什麼,這是很可憐的一件事情,也可以說非常可笑的事情。所以在這地方特別告訴我們,我們不要急著受什麼大法,你如果這個地方,你能夠轉化得過來的話,下面的法一一受用,而且馬上受用!所以他這個地方,在沒有聽之前,先告訴我們怎麼去聽啊,就說聽聞的軌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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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師父説故事(三):
所以談到這一點哪,我自己內心上面有一個感受,最早以前我那個時候看書啊,曾經看過幾個公案。這個紫柏大師是明末四大師,這是個很了不起的大德,所以那個時候人家稱他為紫柏尊者,因為他的成就,他大徹大悟了。那麼他大徹大悟了以後,他自己就好辛苦啊,也參了個話頭,他起疑情。這個傳記上面說他,描寫他用功的情況 — 疑至頭面俱腫。這個頭面、身體都腫起來,這樣。後來就開悟了,開悟了以後他說了一句什麼話:「唉!假定我在大善知識如臨濟、德山會下,一棒便醒,何用如此這般!」那我們單單看那個傳記就這樣,好像輕輕鬆鬆的幾句,現在我這個簡單地跟你們說一下。

先看「頭面俱腫」是什麼情況?我們無法想像這頭面俱腫是怎麼一回事情啊,不大曉得。那麼這個地方,我提一個,這也是現代的人,這個人將來你們有機會見到他的,今年還不到四十歲...。他有一個時候他自己一個人用功,幹什麼啊?閉「般舟三昧」,閉般舟三昧。那個事情也不知十幾年了,那時候我才剛去美國回來了,回來了以後啊,他一看見我回來,就來找我,就跟我談。說他也在一個佛學院念書,我說你去念佛學院嘛就去念了。他也跟我說:「唉呀!我實在在這個地方念不進去!」我也曉得他是個修行人,那麼現在一般的佛學院裡面都弄課程排了一大堆,還要什麼英文啊,還要什麼日文,他尤其是沒有興趣,這樣。後來我就說你這個既然念了,好好地把它剩下的三年念下去。他說:「法師你回來幹什麼?」我說我回來要閉關,我就跟他簡單地…。他跟我一直住了三天,後來他就回去就開始。

然後呢,做那個般舟三昧,沒有人知道它。我說:「這般舟三昧,不這麼容易的,你不要貿貿然啊!」他一定要去做,那好,那既然這樣做,告訴他那個辦法。其實我也是個外行說實在的,不過那因為學過教法,大概的次第了解一點,我就告訴他。那麼所以他回去了以後,他就寫信跟我說,我現在怎麼開始…。當然這個跑,絕對不是說,哦,我訂一個功夫一口氣,到晚上,這樣!是那麼先慢慢的次第,照著哪幾樣重要的東西。第一個,第一個就是外緣哪,這個沒有其他的路好走 — 一刀兩斷!那麼然後呢自己準備的功課,一方面準備功課把那個的身心調治;然後,後面開始就每天開始走。剛開始的時候試試走二小時,唉,走得覺得很辛苦,走了以後慢慢覺得就好了,開始變成三小時、變四小時,到後來慢慢地可以走到,每天走到二十小時,就這樣。這個不容易呀!你們沒走過,覺得二十個小時輕輕鬆鬆,你們走走看。不要叫你們走二十小時,就叫你們一口氣走兩小時,就受不了。

我另外一個經驗也是,那時在,就是在紐約鄉下,有兩個學生,有一個是外國人,我剛去的時候他們就修行。我說你們不要急啊,他們急得要命,我想急得要命也沒辦法啦,反正你上面那個這個大殿很空,你就去試試看。他也是弄個功課表擺在一天,第一天不知道怎麼苦熬過去,我不知道,第二天早晨一大早他說:「啊!師父,不行了。」「為什麼啊?」「在那裡就是上半天還可以,到了下半天哪,是坐立不安,自己又說了不出來,不出來又不行,到最後熬到晚上,實在不行!」所以這是包括我自己的經驗,我周圍的人。

那麼我剛才說那個人哪熬下去,就走走走走……他第一次三個月並沒有什麼多大的效果,效果不大。但走到後來啊,他就發生了什麼現象呢?發生水腫,那個腿都腫了。要我們哪,啊,那稍微受一點苦就受不了,他那個開始一點腫,他因為已經聽說過,曉得古人的經驗,你沒有這個意志克服是絕不可能!他那個手按下去的話,按了下去手指拿掉,一個洞,就不回來了,就這樣。然後呢要半天、半天,它那慢慢又這樣,這樣地厲害法!剛開始腳,到後來那個大腿,到後來到那個下半身整個都腫了,他還是咬緊牙關做下去。那麼到了三個月沒什麼消息,好、好,休息一下再來,那第二次又來。那第二次來了情況就不一樣,就這樣。他那個時候又描述啊,到後來到二十小時以上,他說他四邊、中間都不靠的,那個佛堂那個佛像擺在中間,那走過,走過去他有的時候實在累了,累了他跑到牆壁上這麼輕輕一靠,一靠就睡著了,一靠馬上睡著了!睡著了馬上就「咚!」跌下來,再爬起來!有的時候坐在地上想不爬起來,哦!不可以,那撐了個半天又撐了又直在那裡,不能靠到牆,一靠到牆他馬上就睡著了,這麼嚴重法!所以這個意志力,意志力啊!

在這種情況之下,但是他慢慢地、慢慢地繼續下去的話,欸,有意思,來了,境界來了!然後產生輕安,這樣,然後呢慢慢地消掉了。後來他那個輕安的、心裡的無比地清涼,實際你心裡上如果沒有的話,絕對沒這個力量支持你的。所以具要兩個條件,一個有堅強的意志力,沒有堅強的意志力是不行的;還有呢,正確的方法。有了正確的方法,照這個堅強的意志力,堅持下去。如果沒有正確的方法,正確的指導的話,他得不到真實相應的這種境界。真實相應的境界這個得不到的啊,白吃苦,沒有用,沒有用!所以他兩樣東西總算都得到了,後來身心上慢慢地消了,他感到無比地清涼啊!那個所有的世間的煩惱,這個清涼啊,無法形容的!你們真正用功,你們一定會體會到,那是種無比地歡喜。

那麼清涼到什麼情況呢?我普通可以說的就簡單說一下。他這麼辛苦法,平常他的食量也很大,因為我們剛出家的都是啊,大家持午的人都有這個經驗,等到你開始持午沒有多久,剛開始不習慣,等到晚上多久不吃的話,欸,胃口非常好,食量很大。我們平常有那個缽啊滿滿的一缽,有的時候還不夠,還要吃兩餐,到後來他慢慢地飲食減少。他每天啊我們這個小碗,稀飯稀稀的大半碗,不能再多吃,多吃吃下去啊,而一天最難過的時候,就是吃過飯那個半個鐘頭。吃過飯那個清涼的感覺就沒有了,就這樣,然後身心都會沈重,這是第一個。

第二個好處,慢慢、慢慢地相應了以後啊,夏天這像蒸籠一樣,他還戴著一個毛線帽子,像那個盔一樣,欸,他也不覺得,不覺得熱。(今天他拿掉了,因為他那兩天才感冒。)然後到了冬天,到了冬天我們曉得這裡天氣還是滿冷的啊,他還是那個帽子,還是那件衣服不覺得冷。所以他這個真正地來的時候,不是我們說硬作的事情,就是這樣。所以我這地方我倒順便的提起來他那個公案,他做的過程當中啊非常辛苦,他一共試了三次。在這種情況之下,離開那個開悟還遠得很,還一大截啊!這樣。所以我們平常聽別人家說很容易,頭面俱腫,好像一個故事,如果你們自己試一試,就曉得這個頭面俱腫辛苦的狀態。

還有真正疑情現起的時候,那個參禪那個疑情現起也滿有意思的。到那個時候你的腦筋裡面,沒別的東西就是這個疑。假使你是念阿彌陀佛,說「念佛的是誰」,就是、就是人家形容啊如人欠萬貫,欠了人萬貫錢一樣,那個債主逼在那裡不曉得怎麼解決。或者說你被人家倒了萬貫錢一樣,你不曉得用什麼方式,心裡老放不下要回來的那種味道。他什麼東西說打不散、搓不開,這樣啊!你們,反正這種東西啊,所以就是說你只有正確地體會了。好辛苦、好辛苦!而且往往是經年累月地這樣來。

結果啊,他說如果在臨濟、德山會下,有大善知識的話,一棒、醒了!一點都沒錯。這個善知識,這地方特別說明的 — 這個善知識的攝受的重要。那麼像這種事情,也就是說平平常常啊我們自己單單憑自己的這個,不管用功也好、認識也好,都需要經過這種過來人的指點。

1 則留言:

  1. 這個大家要小心!
    當我們看多了毀謗的言論之後,有時候,不知不覺的也就會開始覺得,好像團體真的這邊不夠好、那邊有問題....好像心裡開始有點懷疑懷疑的....
    注意!這就是惡友開始在我們心裡發揮引誘力的時候了。
    這時候,如果自己平常累積的一些不好的想法,就會被牽引出來,被放大,然後漸漸的,把我們好不容易累積的善根,完全吃掉!!!
    所以,如果能完全不接觸惡友言論,那是最聰明的作法。如果已經接觸了,那麼一定要很殷重的倚靠祈求上師三寶的力量,及猛力懺悔宿世惡業的懺悔力,來避免"毒發"。這時候不能太相信自己的"定力",一定要靠上師三寶。
    教法建立的障礙是很大的,這對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場大考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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